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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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諶煦看了一眼路海離開的背影,問袁任,“霆哥最近經常這樣嗎?”

因為要高考,諶煦和柯興豪有些日子沒有和他們一起練習,演出,在之前夏霄霆和路海就吵過架,現在看來情況非但沒有緩解,反而愈演愈烈。

袁任喝了口酒說:“嗯,最近有不少樂隊都在偷偷聯系霄霆,他以為我們不知道,其實路海只是沒拿到明面上說而已。”

“霆哥應該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吧。”柯興豪還記得自己第一次過來,夏霄霆拿著吉他的樣子有多帥,那會兒樂隊沒什麽名氣,大家每天擠在地下室練習也很快樂。

練習完後,夏霄霆還會請他們喝冰可樂。

袁任苦笑著扯了扯嘴角,沒回答柯興豪這個問題。

十分鐘後,路海進來了,他的臉還有些紅,顯然是被氣得不輕,“今晚他不來了,小煦你頂上。”

諶煦在樂隊裏是塊磚,哪裏需要他,就往哪裏搬。

“可以。”諶煦沒有追問原因,直接答應下來。

柯興豪見路海這麽低氣壓,也不敢問他發生什麽了,袁任默默遞給路海一杯水。

“謝謝。”路海接過一口氣喝光。

因為諶煦要當主唱,鼓手就缺了,所以晚上選的歌,不能有鼓聲伴奏。

夜幕降臨,諶煦換好衣服,路海給他頭發噴了一次性染料,挑染了幾縷暗紫色,頭發上還弄了些金粉,閃閃發光,上衣是一件黑色寬松背心,腰側是網狀,諶煦白皙精瘦的腰身若隱若現,外面松松垮垮的套著黑色的皮衣,脖子上叮叮當當掛了一串項鏈。

“美人殺人不用刀,勾魂奪魄全靠腰,嘖嘖嘖。”柯興豪盯著諶煦的腰看了會兒撐著下巴感慨道。

“別愛我,沒結果。”諶煦冷酷的說。

“好了,別貧了,該咱們上場了。”路海拿上貝斯走在最前面。

一出去,尖叫聲便將他們吞沒。

直到諶煦走到主唱的位置,才有人意識到,誒?不對啊,主唱不是夏霄霆嗎?今天怎麽換人了?

他們還未來得及抗議,就被諶煦開口的高音給鎮住了。

“臥槽,這他媽是人嗎?怎麽唱上去的?”

“新來的小哥哥好帥啊!我又可以了!”

“艹!這不是新來的小哥哥啊,這是鼓手煦仔啊!”

“日,煦仔原來長得這麽好看嗎?!錯億啊!”

“長得這好看為什麽要待在最後面,那麽不起眼的地方?!”

夏霄霆跌跌撞撞的走進酒吧裏,一眼便看見站在舞臺中央璀璨生輝的諶煦,沒有他在,這個樂團依舊可以繼續演出,他原本想給路海他們一個教訓,讓他們認清自己的重要性,可此時他感覺臉上被重重扇了一巴掌,是路海他們在告訴他,這個樂隊有沒有你都一樣,你才是可有可無的那個人。

“挺厲害啊。”

諶煦在衛生間裏洗完手,還未擡頭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
他頓了頓伸手將水龍頭關上,淡定的扯了一張紙將手擦幹,“霆哥的事情忙完了?”

見諶煦不接招,夏霄霆也不惱怒,反倒是跨步走上前,在距離諶煦的耳朵很近的地方探身和他說話,“你剛才在舞臺上的樣子可真迷人。”

諶煦往旁邊讓了一下,和他拉開距離,眼神冷冽的註視著夏霄霆,夏霄霆的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,雙手插在褲兜裏,沖他挑了挑眉,“真的不考慮和我試試嗎?我技術很好的,保管讓你爽。”

“沒興趣。”這已經不是夏霄霆第一次和諶煦說這麽暧.昧的話,早在諶煦剛加入這個樂團的時候,夏霄霆就表露出對他有意思,不過那會兒諶煦還未成年,夏霄霆也只敢過過嘴癮,這麽明目張膽的邀約還是第一次。

夏霄霆步步緊逼,將諶煦逼到墻角,距離近到諶煦可以嗅到他身上濃郁的香水味,混雜著酒味。

“霆哥,你喝醉了。”這個樂團是路海的心血,他們還能在一起玩樂團的日子所剩無幾,諶煦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夏霄霆鬧得不愉快。

夏霄霆似乎沒有聽懂諶煦的警告,他一意孤行的低下頭去,想要吻諶煦。

諶煦鎮定的註視著他,眼看著他低下頭來。

“什麽叫給臉不要臉,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。”諶煦話音剛落,夏霄霆的下巴就被諶煦打了一拳,他吃痛往後退了好幾步,顯然沒有預料到諶煦的殺傷力有這麽強。

“艹你媽的諶煦,你敢打老子!”夏霄霆原本積攢的怒火在這一拳頭的導火線下徹底爆發,他握緊拳頭沖上去對著諶煦的臉就是一拳頭,諶煦抓住他的手腕輕松化解掉他的招式,隨後將他的手往後反扣在他身後,擡腿就是一腳,將夏霄霆踩在腳下。

夏霄霆臉著地,整個人被迫匍匐在地面上,下巴磕到地磚,疼得他泛起眼淚。

他沒有預料到的是,諶煦並沒有就此放過他,他後頸的衣領被提起來,整個人被諶煦拖拽著往廁所裏走去,夏霄霆根本不知道諶煦看著瘦弱的身子到底哪兒來這麽大的力氣,這時候他才驟然回過神,意識到恐懼。

諶煦把夏霄霆當做一條死狗一樣拖拽到馬桶前,然後將隔間的門關上,封閉的空間驟然讓夏霄霆遍體生寒,他心頭那些旖旎的心思瞬間煙消雲散,“煦……煦仔,我錯了,我錯了,你饒了我這次好不好?我今天喝了不少酒,腦子不清醒,你大人有大量,別和我一個醉鬼計較!”

諶煦充耳不聞,拽著他的頭發將他往馬桶裏按,這一系列動作下諶煦沒有說一句話,安靜而沈默,這種沈默反倒是讓夏霄霆渾身都被嚇軟掉。

“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我錯了,我錯了!”夏霄霆掙紮著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抓。

諶煦蹲下身,盯著他的眼睛,“還想和我睡嗎?”

他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,卻令夏霄霆毛骨悚然,他直將腦袋搖成撥浪鼓,“不想了,不想了,是我鬼迷心竅,膽大包天,再也不想了。”

諶煦點點頭,又問他:“還敢放路哥鴿子嗎?”

夏霄霆直搖頭,“不敢了。”

“你要走,和路哥說清楚,他不會拴著你不讓你走,別在背後搞小動作,要是再被我抓到,就不是喝馬桶水這麽簡單能解決的了。”諶煦見夏霄霆一直沈默不語,扯了扯他的頭發,冷下聲問他,“懂嗎?”

夏霄霆痛得厲害,哪裏敢不懂,不管諶煦說什麽他都答應。

“叩叩叩……”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,諶煦站起身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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